远处的黑色轿车等待着,但这次她转向诚司。
“今晚我想走路回家。”
她说。
“独自一人。”
诚司微微点头:“需要我明天早上来接您吗?”
和纱思考了片刻:“是的。八点整。”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作为我的助理,而不是司机。”
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掠过诚司的嘴角:“明白,和纱阁下。”
走向公寓的路上,和纱脑海依然萦绕着困惑。
她不知道那是一个幻觉、一个梦境,还是某种超现实的测试。
但无论如何,它教会了她宝贵的一课。
想到这里,上杉和纱微微笑了。她终于理解了诚司一首试图告诉她的:
审判是神的义务,但选择是人类的权利。
而今晚,她选择了作为凡人,并为此负责。
作为法官,她将继续执行法律。
但或许她会更谦虚地看待审判这件事,记住人类的局限。
而诚司。。。她瞥了一眼远处目送着她的他。。。仍然是个谜。
但也许有些谜不需要解开。
有些审判只需要接受。
有罪或是无辜?向前或向后?
有时,或许只需要坚持自我。
。。。。。。。。。。
从我拥有记忆起,我的世界就没有黎明。
他们说刚出生的婴孩最先看见的是光,但我眼中只有永恒粘稠的黑夜。
不是因为没有太阳,而是因为我们----笼中的货物----被禁止在白天出现。
白昼是属于“他们”的。
属于那些穿着体面靴子、脚步声清脆地踏过笼外石板路的人。
我们的世界从日落开始,在日出前结束。
铁笼的阴影在摇晃的煤气灯下拉得很长,像牢笼的延伸。
夜晚,当他们偶尔打开笼顶的隔板让我们“透气”时,我能看到一片无垠的漆黑天空。
但那上面没有星星,一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