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捡起铜镜碎片,指尖一抹,焦痕清晰可见。
“用真火探地脉,拿窥灵镜测阵眼,”他冷笑,“这不是贼,是专业踩点的。”
李凡听得一愣:“他……想破阵?”
“不止,”萧老眼神一冷,“他带的是陈家老符,血祭启动的探测符,能录下百步内的灵气纹路。
要不是被拦下,这小院的‘阵法结构’早就传回宗门了。”
李凡懵了:“可这院子……没阵法啊。”
“他们不知道。”萧老意味深长,“在他们眼里,能反弹金丹真火、镇压金丹修士的地方,怎么可能没阵?”
李凡挠头:“那现在咋办?总不能让他一首站这儿吧?万一尿裤子了,多不体面。”
萧老差点呛住:“前辈,这可是金丹修士,陈家供奉级别的战力,不是街边蹲坑的大爷。”
“可他也没进来,”李凡嘀咕,“就站了一下,狗尿了他一身,够惨了。”
萧老肃然:“前辈,修界规矩,窥探高人洞府者,轻则废丹,重则抽魂炼魄。
您若心软放了他,别人只会觉得您怕事,下次来的就不止一个金丹了。”
李凡皱眉:“可我真不想惹事……我就想安生过日子。”
“正因您不想惹事,才更要立威。”萧老语气坚定,“交由陈家自己处置,既不脏您的手,又能让他们知道——冒犯此地,代价由他们自己承担。”
李凡犹豫半天,终于点头:“行吧,听你的。
反正我也搞不定他。”
萧老立刻取出一枚传讯符,指尖一弹,符纸化作青烟消散。
不到一炷香,山道尽头传来破空声。
青袍老者踏云而来,落地无声。
他一眼看到院外那人,脸色瞬间铁青。
“七长老?”李凡认出他。
老者没应声,快步上前,一把捏住那金丹修士的脉门,眉头越皱越紧。
“灵脉被锁,神魂冻结,连金丹都凝滞了……”他抬头看向院内,“是贵院那位……出手了?”
“狗和龟。”李凡实话实说。
老者嘴角抽了抽,没反驳。
他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道金符,贴在金丹修士背上。
符纸燃起金焰,那人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不能动。
“连解封符都无效?”老者声音发沉,“这压制……超出了金丹范畴。”
他忽然单膝跪地,对着李凡方向深深一拜:“晚辈陈玄风,代陈家向前辈请罪!
此獠违背家规,私自潜入,窥探禁地,罪不容赦!”
李凡吓一跳:“哎哎哎,别跪啊!我扶你——”
“不必。”老者抬手制止,“此等辱没祖训之徒,若不严惩,陈家无颜立于修界。”
他一挥手,两名随从抬出一口黑铁笼,笼上刻满符文,散发着封灵气息。
老者亲自将金丹修士扛起,塞进笼中,又取出一道血色锁链,缠住其西肢。
“废其丹田,断其神识,押回族地,永囚地渊。”他冷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