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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老者家族的企图（第2页）

“有些存在，不需要修行，只要活着，就是阵眼。”他目光扫过众人，“李凡不是高人，他是‘锚’。那小院，是镇压混沌海裂隙的道场。狗是守兽，龟是封印，而他……是钥匙。”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我们还查什么？赶紧撤族人，永禁踏入三里内！”

“撤？”大长老笑了，“机缘就在眼前，你让我退？”

“可若惊动那‘锚’，裂隙崩开，混沌倒灌，整个青云域都得陪葬！”

“所以——”大长老一掌拍在桌上，魂灯猛地一晃，“我们不碰他，不近院，不触禁，只看，只记，只等。”

“等什么？”

“等风起。”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抽出一卷泛黄的古图摊开。

图上画着一座小院，院中有池，池边有竿，狗卧墙，龟伏地。

而院外，数十个红点环绕，像一群盯上猎物的狼。

“此地不可强取，但可借势。”他指尖划过图上几个红点，“若他身边出天才，我们暗中结纳；若有机缘外泄，我们顺势而取；若某日他离开小院……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三不原则。”老妪缓缓道，“不近、不触、不惊。”

“对。”大长老点头，“我们不争一时，但谋万世。”

白发长老仍犹豫：“可萧老己布符清场，外围全是眼线，如何靠近？”

“我们不靠近。”大长老冷笑，“影行弟子己入镇外祠堂，用‘窥渊镜’远观。只要记录下每一次异动，每一道气息，迟早能摸清规律。”

“万一被发现？”

“发现不了。”大长老淡淡道，“窥渊镜借的是‘虚影之道’，不引灵气，不扰气机，连仙帝都难察觉。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就只是……看客。”

“可那狗和龟……”

“狗再凶，也不会冲着空气咬；龟再灵，也不会为一道影子翻壳。”他眯眼，“我们只看，不动。像看一场戏。”

石室中，魂灯缓缓熄灭一盏。

“从今日起，每日三报。”大长老下令，“晨、午、夜，各传一次镜影与气息记录。若有异常波动，立即启动‘退渊阵’，全族避入地窟。”

“是！”

众人起身行礼，陆续退下。

大长老独自留下，指尖轻点古图上李凡的位置，低声自语：“凡人？呵……你越平凡，越说明你不凡。”

他吹灭最后一盏魂灯，黑暗吞没了他的笑容。

——

祠堂里，影行弟子蜷在墙角，手里铜镜不断闪烁，映出小院的每一个细节。

他记录着：

辰时三刻，大黄狗翻身，爪底黑芒一闪，持续三息。

巳时一刻，老龟壳金纹流转，方向由南转北，似有感应。

午时，李凡出门倒水，脚底踩中一块青石，石面微光一闪，随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