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个皮肤黝黑、眼神闪烁、裹着头巾的壮年汉子。
对方显然是要出门的,冷不丁一开门,就看到面前五人,一时也是神色呆滞了几秒。
但很快,壮汉就回过神来,神色警觉的往后退后两步,一只手放在腰间的柴刀上:“找谁?”
肖振业几人没回答,只管往里面走。
见状那壮汉脸色一变,举起柴刀迎头就砍。
可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在这四个老家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刀才举过头顶,下一秒听“砰!”的一声,壮汉顿感手掌发麻,竟是攥不住手上的大刀,大刀直接飞了出去。
这下壮汉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一伙人究竟是哪来的。
等回过神来,他们居然已经进屋了。
这搞的他一脸懵逼,索性把门给关上,跟着走进屋。
“你们究竟是谁,要做什么?”
只见李庆他们一个个自来熟似的坐下来,周尚更是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一点也没客气的样子。
肖振业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后问道:“王闯子你认识么?”
壮汉一怔,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你们认识我爹?”
肖振业也不废话,拿出黑驴蹄子丢给壮汉。
壮汉接住黑驴蹄子,顿时脸色微变,随后手指在上面仔细摸索,黑驴蹄子下面刻着一个名字,用的是阴刻的手法,眼睛看不见,但手指一抹就能摸出来。
确定那确实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后,壮汉顿时就明白了。
“原来,是你们!”
他大吃一惊,这件事子父亲和自己交代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信物来找他,就让自己给这些人帮忙,还他这个人情。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自己早就给忘的一干二净,今天要不是黑驴蹄子,他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一时男人脸色微变,摸着黑驴蹄子想了一阵后,顿时露出笑脸,把东西放在桌上:“原来是几位爷爷,这件事我知道,我父亲的手艺我都会,几位要我做什么?”
“不急,怎么称呼。”
肖振业反问道。
“王郎山。”
“哦。”肖振业脸色微变,叹了口气:“你爹故去了多久了?”
“十二年,脑淤血,突然就过去了,没受罪。”
王朗山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随即站起来,走向旁边的厨房,开始给茶壶里添水。
“几位老爷子,我爹一直都念记着你们呢,但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晚,不过我爹能做的,我也能,您几位对我手艺放心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说着王朗山端着茶壶走过来,挨个给几人倒上茶水。
“你刚才说,你叫郎山,那你可知道,罗甸有一座山,叫崀山么?”
肖振业问道。
崀山,郎山。
其实就是一个谐音,他们要去的地方,恰恰就是崀山。
看起来王闯那家伙,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才会给自己儿子取名王朗山。
王朗山闻言顿时一惊,脱口而出:“原来在崀山!”
此话一出,肖振业四人彼此目光交汇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当做没有听见的样子。
“来来来,几位老爷子,还有这位妹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这雨后的山里头,湿气重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