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地感到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好笑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最后化作简单的四个字:
“你快进来!”
几乎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纪青竹迅速將林暮拉到房间里,將诊所的门锁上,然后將窗帘拉上,
又將他拽进屋子內部,“咔”一声又上了一道锁。
“。。—。医生?”“
似乎是被她这草木皆兵一般的做法嚇了一下,林暮保持著原本的姿势,就这样被纪青竹一路拽著跑。
他一直等她停下才停下,乖乖地站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別动。”
纪青竹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下去坐著,认真道。
就像是在確认眼前的人是不是幻觉一样,她伸出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黑色的高马尾在脑后晃了一下,难得地显出几分俏皮的可爱。
“真的是林暮?”
“当然。”
林暮点了点头,就这样乖乖地坐在原地,任她摆布。
“为什么你说的我要信?如果是假的呢?”
纪青竹双手抱胸,她冷著脸,但是声音中隱隱带著笑意。
“那我就只能贿赂了。”
林暮一边说著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颗金色的小球,递给纪青竹,严肃道:
“还请医生收下。”
。—。是[金色核心]。
纪青竹仔细端详了那枚金色的小球,在內心里暗暗点了点头,但面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
“我收下,有什么用?”
“可以给病人治病,是治疗[铁锈症]的良药。”
林暮举起一只手,在她面前比划了两下,说得头头是道。
“確实是好东西,那我给谁治呢?”
纪青竹歪了歪头,白大褂的衣角微微摆动,
“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林暮指著自己,理所应当道:
“我啊。”
“我拿著你[贿赂]我的东西,去给你治病?”
纪青竹摇了摇头,终於是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笑:
“臭不要脸。”
“收受贿赂的人可没脸这么说。”
林暮隨口反驳道,隨即在下一秒,话锋一转,语气瞬间严肃起来:
“所以,什么时候开始第一个疗程?”
纪青竹收敛起刚才的笑,也跟著他变得严肃了起来:
“就是现在———只不过,要稍微准备一下,走,去手术室。”
她起身,刚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的林暮问道:
“医生,这次可以打麻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