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巴黎才有几个家里人,一天200多升牛奶哪里喝得完。”、
“这里用。”
“哦。”周月玉恍然大悟,“他也真讲究,喝牛奶还要自己养奶牛。”
杜鹃对周月玉这个既得利益者明贬暗褒的话不予理会,转而说道:“你去不去?”
“我非去不可?”周月玉嬉笑道。
“就是非去不可,今天不去,改天也要去,牧场是以你的名义买的,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还有,你要出面去其他牧场订购牛奶。
法国政府有规定,牧场的土地主人不是农民或用途非农业,政府可强制以市价收购,牧场必须往外面卖牛奶证明土地农业用途。”
“法国政府管这么宽?”
“就是管这么宽,法国政府还规定农民拥有土地的上限,巴黎盆地这边,农民最多30公顷,退伍军人50公顷,被查到超出,超出部分一年内必须出售。”
“厨房园有多少地?”
“1200公顷。”不等周月玉再问,杜鹃直接解释道:“德赛兹律师钻了所有法律漏洞,农民代持、99年租赁代替购买、森林用地、废地复耕、机械化作业,好不容易才凑出这么点地,现在还有被查的风险。”
“被查到怎么办?”
“德赛兹律师正在申请农业研究所资质,拿到资质厨房园买地就不受面积限制,1万公顷内不会有问题。”
“厨房园还有钱买地?”
“没有。”杜鹃干脆说:“当初先生一共给了1亿法郎,8000万留在韩公楼账上,厨房园只有2000万,都用来日常开支,买地的钱都是借的。”
“银行贷款?”
“不是。”杜鹃贴到周月玉耳边说道:“天主教会有教会土地基金,找到两个人担保可以从基金借钱,借20年,年息只要6%,比银行年限长,利息也低4个点。”
周月玉也压低声音说:“很容易借?”
“借钱哪有容易的,借4亿法郎,到手只有3亿5。”
“5000万给担保人?”
“担保人出面收钱,哪些人分就不知道了。”
“教会的人?”
“两个担保人,一个神父,一个修道院长。”
“神职人员的心也这么黑?”
周月玉握住杜鹃的臂膀安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
“我没事。”杜鹃摇摇头。
“树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明天晚上去她那里吃饭。”
“打了。”
塞纳河畔。
左岸的对面是右岸,左岸的隔壁也是右岸。
右岸,一间新开店的名字。
孙树橙站在店门口,手里拿着剪刀修剪玫瑰的枝干。她的身边站着爱丽丝·费雷拉,手里同样拿着剪刀,嘴里还叼着香烟。
“圣殿路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