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头这么大?”
奚知试了好几下,摁住他的脖子指挥:“你再往下面一点,对,慢慢往后退。”
“你咋不说这个窗户太小了?!”许放不服气地隔着铁门朝奚知嚷嚷。“兄弟,你手指头戳我嘴里了。”他皱着眉挣动着把刘玉溪插|进他嘴里的手指头吐出来,一细条晶亮的涎水挂在刘玉溪修长的指尖上被他从许放的嘴里扯出来。
许放彻底老实了……太踏马丢人了!他恨不得把墙砸个洞躲进去!
刘玉溪怔然地看着指尖半透明的口水,它在往下坠,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掉,落在自己手背上。
“嘣”,一声脆响,脑子里似是有弦断声。
这画面!这冲击力!太他爹色情了!
他低着头飞速道歉,整张脸比院里的月季都艳绝。
余水在他身后说着些什么,声音远远的。
“既然能伸进去就能伸出来,就是角度问题。”
宿舍的管理员也是个神人!他们这边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趴在桌子上把呼噜声打得震天响,这是给他们的激战配乐呢?
弄了半天,许放的头终于被拯救出来,其实到最后他的脑子已经被那个画面吓傻了。
奚知拿住他的后脑勺,刘玉溪托着他的下巴,余水在两边指挥,把他这颗头从窗洞里运出来。
好像抬猪头上供,许放绝望地想。
“刚好你在,这些是他的行李。”奚知示意刘玉溪看那两个行李箱以及上面摞着的箱子,“我俩不方便进男寝,你帮他搬一下吧。”
许放揉着脖子疯狂用眼神示意奚知:别走!!!
奚知直接忽视,揽着余水背对着他朝他挥挥手。
“宿舍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我们上去吧。”
刘玉溪抱着纸箱递给许放:“你搬这个就好,行李箱我来提。”
他眉眼弯弯地笑对许放,透亮的眼眸里一片坦诚。
许放此时尴尬到爆炸,他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拽过刘玉溪的手胡乱地擦掉自己的口水。
刘玉溪单手抱着箱子,老老实实地任由许放拿纸把他的手背搓红。
许放堪堪停手,看着白皙的手被自己粗暴地擦红一片,他躲开刘玉溪的视线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刘玉溪一点都不生气,他目光饥渴隐晦地扫过许放泛红的脖子——那是他刚刚揉红的。
“你的脖子也被我不小心弄红了。”
他声音微哑,眼神晦暗。但在许放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张温和带笑的脸。
许放浑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没事,我又不怪你。”
“不过你刚刚说收拾屋子是怎么回事?”
许放接过他怀里的箱子。
“我今天下午也搬寝室。”
刘玉溪拉过他的两个行李箱。
“你……不会是和我一个宿舍吧?”
许放瞪着眼愣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