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青涩?”
“夫人这么喜欢他,一年的时间,没有与你的时箐哥哥做点什么?”
不知名的恶意从心底钻出,姜映晚咬著牙,冷呵出声,脱口而出:
“我確实喜欢他!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裴砚忱眼底刚浮现的零星一抹温色,因她前半句话,再次消个乾净。
他按住她唇角,语气冷得让人发寒。
“夫人这张嘴,从以前到现在,还是半句真话都没有。”
“既然话不投机,那便不说了,我们夫妻阔別一年才相见,总要好好敘旧才是。”
宅院中的下人都被屏退了下去。
外面的暴风雪肆虐了一夜,
房中的动静也到了寅时才歇。
紧闭的房门短暂打开。
很快又被关上。
裴砚忱走进来,端著温热的药坐在床边。
床榻上昏迷的姑娘眼尾还掛著泪痕,眉头紧锁,唇瓣红肿起皮。
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嫁衣还未被人收出去,孤孤零零地被扔在地上,无人再问津。
裴砚忱脸上明显的沉怒已压去不少。
他沉沉低眸,看她良久。
冷沉的情绪莫辨。
在手中的药凉得差不多,可以入口时,他揽住昏睡姑娘的腰身,將她拥进怀里,以唇渡药,將药汁一口口餵她喝下。
餵到一半时,姜映晚眼皮动了动,似有醒来的跡象。
她意识还不算清醒,但一整晚滴水未沾,身体早已缺水到极限。
被渡到口中的汤药,哪怕她抗拒,身体的本能也让她一口口咽下。
直到碗中的药还有两三口时,那双潮湿到极致、还沾染著泪珠水汽的眼眸缓缓睁开,姜映晚的意识也清醒大半。
裴砚忱看她一眼,没再將药碗递到自己唇边,而是用药勺盛著药送过去。
姜映晚还很渴,但瞥著被送到唇边的药汁,她眉梢皱著,不仅没喝,还偏开了头。
“这什么药?”她抿起唇角,口中残留的苦涩药味让她眉头皱得更紧。
见她不喝,裴砚忱將勺子放回碗中,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神色平静至极地启唇,说出几个字:
“助於受孕的药。”
姜映晚眸色倏地一顿。
撑在凌乱床褥上的手指骤然僵住。
她下意识从他怀里挣脱,本能地想將方才被他餵下去的药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