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棠的唇线微微一掀,瞪着他以示警告。
“大小姐。”迈克的身影出现走廊。
江宴行眸波略深,走到宋栖棠身边,低低提醒,“去见肇事司机。”
他不算无的放矢的人,加上宋栖棠刚才砸车需要负责相应赔偿,所以她也没拒绝。
“迈克,我还有点事处理,你先送夭夭回家,留一辆车和司机给我就行了。”
夭夭不解,“糖糖,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
宋栖棠砸车的时候,她情绪不太稳定,车厢内光线较暗,因此没看清。
可宋栖棠觉得自己该立好榜样。
“我犯了错,等等要找交警叔叔弥补,大概晚点回家,我打电话给塞伊达阿姨了,她在家里等你,你不是要做功课吗?不能老陪我耽误时间。”
“知错就改是好孩子。”夭夭笑着冲她比大拇指,“那我听你的。”
说完看向江宴行,“江叔叔,谢谢你送我兔子,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
江宴行捏捏她小脸,“乖,有事随时打电话给叔叔。”
——
肇事司机叫尤大勇。
比起江宴行,他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宋栖棠透过门扉打量尤大勇,“你带我找他做什么?”
江宴行顿了顿,看她的眼神颇为微妙,“你平时挺警觉的人,结果一点端倪都没发现,肯定是你太担心我们父女。”
关心则乱,是以宋栖棠从头至尾没觉察尤大勇看到她之后的表情多怪异。
宋栖棠懒得打嘴仗,敛容瞟两眼尤大勇,“我不认识他。”
江宴行语气笃定,“他认识你。”
“凭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我爸的仇家不敢光天化日用这么没脑子的方式寻仇,答案很简单。”她斜睨一脸淡然的男人,态度同样端得不显山露水,“要么,目标是你,要么,是普通肇事。”
江宴行近来背上人命官司,那三个死者家境一般,最有钱的,也不过是街道办事处干部。
如果排除他们的亲属,剩下的就是跟江宴行结仇的人。
“你的仇家长脑子,难道我的仇家就是白痴?”他嗤笑,拉着宋栖棠径自走进诊室,“绝对是普通的肇事,你要不要打赌?输了你今晚给我做饭吃。”
宋栖棠要笑不笑,“别一厢情愿,一起车祸还被你拿来打赌,你怎么不直接用自己挡住挂车玩壮烈牺牲呢?假如是那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