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文很快又交代了下去:“让梁大姐跟病人一块坐汽车吧,方便照顾。”
哪儿来的病人?但梁大姐得坐车。警卫员这回很快领悟到了长官的意图,立即敬了个礼,跑步前行,去办这件事。
梁秋时脚力极好,虽出身金枝玉叶,但一直不是娇生惯养。早年被寄养在乡下庄园,年幼被送出国留学,都需要一个人单打独斗。
此刻正跟着队伍前行,许久没有急行军了,慢悠悠过去估摸不成问题,偏要追求速度。
但见身边的其他军医、护士都没打退堂鼓,她也跟着咬紧牙关。她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宏伟的理想,全为着不给宋郁文丢人。
眼见宋郁文身旁的警卫员跑步过来,站直后给她敬了个礼,梁秋时顿时心向下一沉,本能想到宋郁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仗还没打呢,长官就出事了。其他人怎么办她没想过,来不及去思考大局,只一把拉住了警卫员的手,紧张道: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吗?”
宋郁文不是封建军阀,底下的人不怕他。但他在军中树立起了威信,倒是也没人会不尊敬他,肆意拿他说笑。
此刻听了梁秋时这样问,都不由得紧张担心起来。
“没有。”警卫员连忙答话,继续道:
“宋总有令,让我来传话,请梁大姐与病人一块坐汽车,方便照顾。”
警卫员说完,
又敬了个礼,也不待她反应,已跑步向前,归了队。
梁秋时心下狐疑,不过既是宋郁文要求的,她自然照办。小小军医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到了汽车上,跟自己所料无异,发现汽车上只有自己。
不过她没有狐疑太久,只当是提前战备,万一待会儿有伤员上来,她好第一时间包扎。
队伍走了一整夜,天亮才抵达雪城,在城外屯兵也没歇着补眠,而是立即挖栈道、做堑壕、准备落实堡垒。
底下的人分成两班,一班加固工事时,另一班休息。另一班休息时,换来另一半的人组织战前预备。
宋郁文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稍稍合了合眼,便立即展开地形图,为白昼的攻坚战做战略部署。
梁秋时走路还能清醒一些,偏在汽车上一路颠簸,宛如坐在摇篮里,一路晃晃悠悠,很快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是晌午时分,顾不得因为睡觉姿势而导致的落枕,颈间传来巨痛。
只听耳边雷声隆隆,那是坦克开过去的声音。接下来一声爆裂般的响声,梁秋时本能低下头去,下一刻,才撑起小脑袋瓜,趴在窗子上,望向外面。
她于军校大院里生活、长大,不爱红妆爱武装,其他江南姑娘上街挑时兴的香水、胭脂,上好的衣物料子的时候,她都是往返与花园洋房和校场。
此刻很快听出来,不是深秋的雷声隆隆,而是战斗打响了。
由于隔得远,声
音并不真切。却也因坦克碾过、炮声太大,震得她耳膜巨痛。
好在她被安置在城外,不然只怕这时耳朵里,已经被震得失聪,流出鲜血。
宝贝们,咱们这本书不会花太多笔墨写攻城略地,因为之前写《篡位将军的朱砂痣》时,大篇幅写男主是如果南征北战的,宝宝们反馈不太好,所以这本就着重写男女主感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