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确定我们……不必遮掩一下?”
镇南侯看着平康坊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压低了声音问。
越星泽憋着笑道:“阿耶多虑了,真的不必。”
按理说,朝臣出入烟花之地是会被御史弹劾的。
但如今镇南侯赋闲在家,又有越星泽陪着他一起到灵生楼找似锦。
若真有谣言传出,那正冲越星泽下怀。
越星泽熟门熟路地带着镇南侯穿过两重月亮门,走到了似锦的院门前。
叩叩。
“进来吧,屋里没人。”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隔着重重叠叠的纱帘,似锦纤细的背影和细柳般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似锦察觉到了越星泽和镇南侯进屋,却没有动
。
越星泽冷冷道:“我履行诺言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似锦扶着椅背缓缓起身。
“既然侯爷来了,奴家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呢?”
她摇晃着腰肢,走到最后一重纱帘前停下了脚步。
“您说是不是?侯爷。”
越星泽脑海里的警铃瞬间嗡嗡作响。
她一步跨上去挡在镇南侯面前,眼神警惕。
“你要做什么?!”
似锦噗嗤一笑,嗔道:“县主还真是不解风情。”
她收起往日里妖妖调调的做派,侧着身子给镇南侯问安。
“孟氏清昼,见过侯爷。”
孟清昼。
这还是越星泽第一次听到似锦的真名。
镇南侯眉头紧紧皱起:“南烨孟家?”
越星泽低声解释道:“似锦自称她的生母是孟云心。还有那块梅花佩,阿耶等下——”
没等越星泽说完,镇南侯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说了,她应当就是你二叔的孩子。”
越星泽瞳孔猛地一缩。
程朔曾跟她说过,二十年前的苍州之战中也有她父母双亲和二叔的参与。
但在得到镇南侯间接确认的刹那,越星泽还是觉得心头一震。